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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看法明显成问题。

尽管有些法律规范自身并没有直接规定法律给予的制裁，但是作为法律，它们本身就具有不容侵犯、不容违反的性质，一旦出现违法行为，都会给行为人带来不利的后果，都会使行为人受到惩罚或制裁。(20)[英]哈特：《法律的概念》，张文显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6年版，第40页。

从这个意义上讲，相关的法律还是一种弱法，是一种没有牙齿的法律。按照哈特的理解，人们普遍认为，这些规则所要求的行为虽然有益于他人，却与负有该义务的人所希望去做的事情冲突。当然，依法办事和法治传统都不是一天就可以形成的，因此，它们对于个人品格和整个民族精神风貌的塑造都是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是一个通过长期的努力而潜移默化的过程。还有一类情况是，有些人不是出于担心法律制裁或惩罚而遵守法律，相反，他们自愿服从法律。(15)奥斯丁有从军经历，对于军队中指引行为的命令方式有深刻印象。

所谓国家强制性是指，国家所具有的一种力量，它以惩罚为后盾，可以迫使人们服从国家意志。第二，法律强制性一定是合法的强制性。(42)习近平：《充分认识颁布实施民法典重大意义，依法更好保障人民合法权益》，载《论坚持全面依法治国》，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283页。

推陈出新、革故鼎新是学术研究的使命所在，也是学术研究的价值所在。这种解释方法不仅约束研究者、法官、律师，同样也约束立法者，因为立法者是以将来的法律适用者可能作的理解进行立法的。人类社会存在一些固有的结构和规律，法不能偏离事物的本质。①就像任何一门科学以探究实质性的、解释性的真理一样，法学也是在寻求法律现象的必然规律。

与法律实证主义相对的广义的新自然法学派的代表，认为在实在法之外还有一些被称之为法的东西存在于我们的社会之中。不能从文本到文本，而要借鉴各种学科的知识丰富法学的内容，解决法学的问题。

法学创新必须密切结合实践，反映实践需求，所形成的理论创新成果也必须能够指导实践。在实现维持社会秩序的目标中，单一的知识结构与技能方法显然并不足够，要善于运用其他学科知识。(43)参见张文显：《加快构建中国特色法学体系》，载《光明日报》2020年5月20日。(50)法学应当注重运用其他学科的方法，丰富自身的研究方法和内容，例如，社会学的方法即把实践研究引入到了法学研究中。

法学是可以量化并依数学的方法进行度量和计算的。在建构这样一个体系的过程中，我们的确有必要借鉴西方的法学体系，但是不能简单照搬照抄。可以说，沃尔夫的研究方法开创了概念法学之先河，对潘德克顿学派产生了决定性影响，乃至提供了作为以后普鲁士立法以及《德国民法典》之基本结构的体系。而当一位法国法学家移居德国或者当一位德国法学家移居法国时，他的知识又为何物？(23)美国著名的人类学家格尔茨认为法律是一门地方性知识(Local Knowledge)。

法学研究不仅要反映中国的现实，而且要解决现实问题。⑤参见[日]大木雅夫：《比较法》，范愉译，法律出版社。

(27)[德]卡尔·拉伦茨：《法学方法论》，黄家镇译，商务印书馆2020年版，第253页。第四，法学具有独立的研究方法。

它们不是书斋的学问，而是要面对中国重大实践需求。笔者认为，中国特色法学的理论体系应当包含以下三个维度：一是中国特色法学应当包含自己的价值体系。尽管卢瑟福提出的命题是错误的，但没有人否定卢瑟福所做的是一项科学的工作。(28)参见舒国滢：《法学的知识谱系》，商务印书馆2020年版，第9页。就自然法而言，正如莱布尼茨所说，自然法基于永恒的、共有的智慧与正义法则，而法学就是揭示如何使人类实现正义的追求变为现实，它就是探求实现社会公平正义的普遍法则。例如，中国民法典的编纂凝聚着包括民法学者在内的社会各界的理论成果和实践智慧。

(33)亚里士多德后来创建的系统目的论的哲学程序，旨在寻找认识事物的科学规律，即科学地认识一件事。现在的市场经济需要解决的是跨国交易、电子商务、网络直播带货、区块链等这些对交易规则所提出的挑战。

(44)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载《人民日报》2016年5月19日，第2-3版。人民的福祉是最高的法律(Salus populi suprema lex esto)，民之所欲，法之所系，民法本质上是人法，民法学研究始终应当以实现人文关怀、保障人的自由和尊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进人民的福祉为理念，始终以尊重人、保护人、关爱人为民法学研究的出发点。

法律在颁布以后，也需要依据社会生活的发展而与时俱进，不断完善。法学作为一门科学，是人们在总结社会实践经验的基础上而形成的，同时也是司法实践经验的总结，这就证明其有一定程度的科学性，许多内容来源于人类社会经验的总结，也包含一些符合客观规律的成分。

第五，秉持科学方法和加强方法创新，也是繁荣法学的必由之路。(33)苏格拉底方法即苏格拉底对话，就是指通过启发、比喻等手段，用对话方式帮助对方说出蕴藏在自己意识中的思想或见解，进而考察其思想的真伪，从而不断发现真理。他认为，法是一门受国界限制的学问，它不是普适的，因此，法学受到每个国家立法者观点的限制。但是，从上述历史发展来看，也应当认识到法律规范和法学存在一些共通的、稳定的要素。

(36)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2版)，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47页。第二，加强理论创新是增进法学科学性的重要推动力。

这些共同价值就是宪法所弘扬的价值。从这一意义上讲，法学很难公式化且不具备可计算性，而且法学以社会现象为研究对象，研究的是人的行为，这恰恰是不可证伪的，也是难以用实验数据进行验证的。

也就是说，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本质上都是某一领域的共同体以相同的话语和方法进行彼此沟通，不断探索和追求真理，但并不能因此否定它们所具有的科学性。三是面向中国社会的实践需要。

③他采用数学等逻辑学的方式建构法的体系，尝试通过一个完整的体系穷尽对法的研究，如同自然科学一样，法学也具有高度的系统性④。例如，生物科技进步带来的人工辅助生殖、人体器官移植、克隆、基因编辑等社会现象，对传统民法中人、物、人格权、身份权等提出了一系列新问题，需要综合运用生物学、医学、伦理学、法学等知识才能给出稳妥的解决方案。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学也应当像哲学一样，被认为是一门科学。而人工智能的发展更是提出了机器人的法律地位、人工智能产品的知识产权保护、人工智能产品侵权、算法黑箱等问题。

二是中国特色法学应当包含自己的概念体系。将人文主义和数学逻辑方法相结合，将数学逻辑运用到法学之中。

需要指出的是，理论体系与话语体系有所不同，只有在建构了中国特色法学的理论体系之后，我们才能拥有中国特色法学的话语体系。法学教育和研究中出现了一些新的领域，如体育法、艺术法、航空法、药品法、食品卫生法、网络法等领域。

(52)参见马长山：《迈向数字社会的法律》，法律出版社2021年版，第3页。现代科技的发展一日千里、日新月异，深刻改变了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一些新的生产、生活模式不断涌现，这就需要各个部门法之间的综合调整，促进数据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等领域法的兴起和发展。